很久不是支持主流ＣＰ，
我就是山柳派，而不是石柳派，
話說怎麼ＭＡＳＡ明明是最年長卻總是受ＸＤＤＤＤ
山內晶大ｘ柳田將洋，自給自足ＭＯＤＥ ＯＮ。
題記
「我很強。」
「隊伍因我而變強。」
「我會作為王牌走完我的排球生涯。」
柳田如此堅信著。
然而，
踏入大學的最後一年，
他卻發現自己錯了。
還是大錯特錯。
１、柳田將洋
二零一五年，
澄清得令人心情舒暢的蔚藍天，
樹上含苞待放的花蕾被風拂過，
三五成群的入學新生雀躍期待，
禮堂傳出搬移椅子吱吱的聲音，
新生代表略帶焦慮的演講排練，
一切一切，都昭示春天的來臨。
但對於柳田來說，
這一切也不重要。
體育館內，
「啪」、「啪」、「啪」
是排球墜落地板的聲音。
對常人而言稍微堅硬的正規排球，
但對柳田習而為常的練習。
痛但不徹心扉的觸感，
彷如是機械一樣準確刻在柳田的前臂。
「再來一球！」
向二傳手發出指示，
經驗不足的球員，
惡劣的角度，
對不上的托球，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
因對柳田毫無影響，他依舊擊出令人讚嘆的扣球。
和排球命中注定的相遇，
如同為排球而生的選手，
這就是慶應大學的主將，柳田將洋。
２、柳田將洋與自尊心
「作為主將，有什麼想向隊員說？」
「嗯…希望能注入所有思念，打一場沒有遺憾的比賽。」
「你選擇畢業後加入ＳＵＮＢＩＲＤＳ是有什麼因由嗎？」
「ＳＵＮＢＩＲＤＳ的選手很出色，相信能進一步磨練自己的技術。」
「聽聞在你將被挑選入全日本男子，對此你有什麼評價？」
「當然很榮幸，期待有機會和世界級選手交手。」
千篇一律的提問，
陳腔濫調的回答，
柳田自高中就熟悉了回答質問的技巧。
那是新一期月刊排球的採訪，柳田正漫不經心地回答記者的問題。
但對方毫不在意，仍舊興致勃勃地發問。
「那麼柳田先生如何評價石川祐希這位選手？」
「……石川他的發球和扣球也是十分高水平的，實在是難得的逸才。」
也許是得到了預期的答案，記者很快就滿面笑容地離去。
………
唉。
在空無一人的體育館，柳田倚牆慢慢就坐在潔亮得稍稍反光的地板。
一改剛才輕鬆的態度，現時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安，
以及，動搖。
石川祐希。
男子排球的超級新星。
創下三年六冠的選手。
雖說排球是團體運動，星城的佳績不能完全歸功於他，
但他的技術和力量是不可置疑的。
那平衡感、那姿勢、那接球，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嘖。
聽聞他入了中央大，
聽聞他也被全日本挑選出，
聽聞他會去意大利特訓，
聽聞他憧憬福澤前輩，
很多很多有關他的資訊無孔不入，
彷彿世界而他為中心。
嘖。
「柳田前輩，早安。」
新來的二傳手，
「給我托球。」
不要引人發笑了，只是這種程度的話。
聽見也覺煩躁的名字，石川祐希。
嘖。
我的強大，我的自尊，才不允許你的踐踏。
不要少看人了。
三、柳田將洋與籃球
性格冷酷、沉默寡言。
在大部份人眼中，柳田將洋是個難以接近的存在。
對他的粉絲而言，他更是位冷酷的王子。
曾經東洋高校王牌，曾經的日本第一，
現任的慶應主將，卻未能稱霸春季聯賽。
捨棄準確而追求力量的發球，
強而有力而不失平衡感的扣球，
稍微不足的接球，
稍微不足的托球。
即是如此，他也是日本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是排球論述員眼中的柳田將洋。
被擁戴著，被追隨著，
柳田一直都是驕子。
但他，並不快樂。
不知自從什麼時候，柳田發現自己打排球並不快樂。
也非討厭，或是因失敗而沮喪。
和朝夕相對的隊友一同取得勝利當然也會高興，
但更多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毫無理由在打球。
因為父母在打，所以就開始了。
因為一直在打，所以現也在打。
因為打得不錯，所以沒有放棄。
但卻不快樂、不盡興。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柳田一直找不到，直至高一，看了一場中學生的籃球比賽。
柳田已經記不起那兩所比賽學校的名字。
事實上，
那也不是什麼有名的強豪，
那也不是什麼精彩的比賽，
甚至是有點笨拙的技巧。
但對當時的柳田而言，那是無法言語的感覺。
他終於明白排球於他失色的地方。
——那是，
——排球的一切是他願意就唾手可得的。
——他卻寧可追求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得到的事物。
數年後，他明白自己在排球上有著致命的缺憾。
才驚覺那一年是他年少無知。
但他對籃球始終有不可分離的熱愛。
四、柳田將洋與及川徹
那是柳田人生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
由於有身邊的朋友介紹了「排球少年」這漫畫給他，
柳田從大三的第二學期開始了每週追看連載的習慣。
用柳田朋友的話來說「排球少年」就是「超真實，和你超像！」
用柳田的話來說就是「樸實不華，總算不賴。」
但他從未想過這漫畫能給自己什麼啟發，
直接到那一話。
——「及川徹不是天才」
故事是這樣的，
叫作及川的二傳是個有才能的選手，球感當然不錯。
然而從中學的北川第一，到高中的青葉城西，
他遇上了一個難以跨越的競敵。
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更以排球為生命的後輩。
面對前方的高牆和後面的追趕，
及川裹足不前。他痛苦，他失誤，他焦慮不安。
可幸的是，
竹馬的岩泉在他身旁，用力拉他一把。
「在我面前你也是「大家的及川徹」嗎？」
「六個人強的那方才是強啊！」
那一刻，柳田不期然哽咽。
那一刻，柳田瘋狂地羨慕及川徹。
那一刻，柳田渴望有人能看透自身也不明瞭自己的地方。
強大而脆弱。
兩者並存的柳田將洋。
五、命運的人與柳田將洋
接受月刊排球採訪後的一星期，
他的個人專訪就出現在大大小小的便利店、書店，當然還有位於涉谷的排球專賣店。
因為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
柳田的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都不會刻意提出買雜誌的事。
喜歡做啥就做啥啊，誰還有時間去多管閒事。
但這天，
柳田就是有一種難以說明的心血來潮，
獨自走到便利店，
站在門口右邊的角落，
打開印刷著自己專訪的雜誌，
一字一句的認真閱讀起來。
我還這樣說過啊，都記不起了。
抱著平凡無聊的感想，
心中滋生一絲失望，
不知為何起，一廂情願的失望。
柳田覺得今天的自己有點奇怪。
自動門打開了，
有兩個人進入了便利店，
站在柳田兩個身位之外。
「咦！新一期的月刊！」矮小而且臉圓的男生。
「優樹有在看嗎？」比同伴高約兩個頭的男生。
拿起了同樣的雜誌，
揭開了同樣的頁數。
「當然有啦。打排球的人都有看啦。
專訪是誰啊……
柳田將洋？」
…啊，
聽見了名字。
「那個，慶應主將？」
聽見了大學的名字。
「對！對！讓我看看，
他會去ＳＵＮＢＩＲＤＳ啊…
和我不一樣呢。」
聽見了將來會加入的隊伍。
「唔…石川祐希是誰啊？」
聽見了討厭的名字。
「就是那個三年六冠的星城高校的王牌啊，
也算是個名人。」
聽見了討厭的成績。
「這個叫柳田的，討厭石川嗎？」
咯咯，
聽見自己心臟不自然的跳動。
「這些答案一看就知道是隨便答的。」
怦怦，
聽見自己胸口不規律的震動。
彷彿內心最深的一角也被看穿，避無可避。
好比青春期的少女偷看自己喜歡的前輩，
柳田微微側頭，用雜誌稍稍擋著自己的臉。
那是一位竹樹一般高而瘦的男生，
和他不相襯的單眼皮和大眼睛，
略顯得幼稚的曲髮，
在橘黃色斜陽的映射下，
一切都是美好而無法言語的，
這就是我的「岩泉」，就是我命運的人。
留言列表
